永远的怀念 6\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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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;祝芒成 Y|0vOo5wL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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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,我又梦见父亲了。他穿着那套普通的蓝色中山装,清瘦的父亲在门前满头大汗地劈柴。我暮然惊醒,泪水已印湿了枕头,永别十六年的父亲仿佛就在昨天…… KB?9)Q6>
2001年10月24日下午,秋叶纷飞,大雁长呜,汝城老家的天显得格外萧瑟。26岁的我正在为新房忙碌着。突然,婶婶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说:“你父亲刚到广东省洪山,身体就不舒服了,现在正在车上,马上就到村头了,你还不快去。”当时,我来不及多想,丢下工具,赶紧告诉母亲,叫上二嫂,就匆匆地赶往村头。 9?G&2,jxk
远远望去,看见马路边围观着几个人,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。我推开人群,走近一看,眼前的一切让我无法相信:父亲脸色苍白,有气无力坐在地上。“爸爸,爸爸……”我顾不上一切地赶紧地把父亲背起,没过多久,姐姐借了部板车也匆匆赶过来,我们在准备把父亲送到医院时,父亲死活不肯去,并微笑着安慰我们说:“没事,就感冒而已,回家休息两天就没事。”在父亲坚持下,我们只好将父亲送回家。回到家里后,我三步并二步走,到一里外的村庄把医生请来。医生给父亲打了几针,开了些感冒药。并说;“明天再打几针就没事了。”这时,家人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了。半个小时后,听到母亲叫我过来,我走到父亲床上,看到父亲冷得正全身抽搐,手脚抖个不停。父亲总是说;“冷啊,冷啊……”我老婆赶快把我们新婚被子给父亲盖上。看着父亲挣扎的样子,我的心如刀割,浑身发抖,眼泪如雨,紧握着父亲的手,想在他那冰冷的手上添加温暖。哥哥他们又不在家,我却束手无策。于是,我只好跑到叔叔家中告诉他们。此时,天渐渐黑下来了,行人也越走越少了,依稀听见乌鸦的叫声,我行走在这安静、忐忑不安的回家路上,突然,听到老婆大声哭着叫我“芒成,爸走了”,刹那间,我崩溃了,一口气跑到家。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一切,看见父亲静静的仰卧在床上,眼睛还睁开着,我用力地推着父亲并大声地哭着喊;“爸爸,爸爸……” GXU;N1SAiP
就这样,69岁的父亲就默默地走了,走得那么急促,没有给我们留下一片言语,留下来的是我们无尽的哀思和永久的怀念。父亲走后母亲告诉我:前段时间,父亲感冒过一次,打了几针,身体刚刚恢复后,一个人背起行李,又来到了广东省洪山打零工,刚下车不久,父亲一身无力,幸好一位好心的老乡发现父亲后,帮父亲买好车票、并送上车,然后打电话到叔叔家通知我们。每次想起,我泪流满面…… :\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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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离别才懂珍惜,失去方知可贵。”万万没想到,父亲在我刚结婚那年就突然去世。让我没给尽孝的机会,成为我一生的怀念和遗憾。在我的记忆里,父亲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农民,一生忠厚老实,光明磊落,为人正直,走南闯北,靠卖力气养大我们兄妹四人,一年四季穿都是那几件退色的衣裤。记得1981那年,村里开始分田到户又分地基。那时,我们一家六人住在一间不足20平方米的老房子。为了解决住房问题和全家人的生活开支,父亲没日没夜地干活。记得1982年5月的一个晚上,父亲去东边山砍大树,在准备回家时,天下着蒙蒙细雨,山路又滑。父亲不小心滑了一跤,左脚受了伤,当时流了许多血,一双鞋也烂了,手电筒也坏了。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,父亲凭着感觉,忍着流血的伤痛一步步地背着那根砍下来的大树走到家,回到家后,父亲的身体不停地颤抖。第二天又照样干农活,像这样的事,在父亲身上不知发生过多少次。父亲还非常疼爱我们,有一次半夜,我睡得迷迷糊糊,朦胧中看见父亲回来了,跟母亲聊了蛮久,还闻到一股曾未闻过的香味。第二天天还没亮,父亲没有吃早饭匆匆的赶到二十多公里的工地上干活。等我起来的时候母亲告诉我们说,昨晚工地开餐,父亲舍不得吃,然后全部带回来端回给我们吃。 x^&t]y@r_
1990年,我读初中时,学校开始收建校费,一下子要交210元。父亲知道后半晌无语,脸色一下子变了,安慰我说“芒成,爸一定会想尽办法揍足学费让你继续读下去。”第二天一大早,父亲带着那一点干粮,推着板车走到离家十多公里东边山砍柴到镇上卖。回到家后,又挨家挨户地到处借钱。当时,父亲受过很多委屈,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们。一次,有位邻居劝父亲说“孩子都这么大了,别读了,不如天天跟你砍柴,还可以赚点钱。”父亲笑着说“不读书不行啊,像我一样没出息天天砍柴。”开学那天,我在学校门口足足等了1个小时。父亲满头大汗的跑到学校,把学费交给我,并叮嘱我一定好好学习。往事历历在目,仿佛就在昨天。 \VJWT{$Ik
老话说的好,“当家才知柴米贵,养儿方知父母恩”。如今,我早已成为一名父亲,有份稳定的工作,比起当年不知好上多少倍,可我仍感到养家不易。父亲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,把我们一步一步得拉扯成人,现在想想都辛酸。 >e--QF
人生最大的遗憾, 莫过于“子欲养,亲不在”。 父母依然健在时,我们该常回家看看,帮父母刷刷碗,陪他们聊聊天…… S{+~5yI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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